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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文夫

2010-03-18 来源:泰兴网 浏览次数:

乡音难改  故土情谊深

    陆文夫17岁离开家乡泰兴,后来下放到射阳9年,在苏州整整蹲了50年,他熟悉苏州,热爱苏州,歌颂苏州,省作协原主席艾煊送给他一个“陆苏州”的雅称。王蒙先生也说,苏州因他而更加苏州,文夫因苏州而更加文夫。但是不能因此就说他忘记家乡。陆文夫在回忆录中多次以泰兴人为荣。初中时代,他把对故乡的深情凝聚到作文《故乡的交通》中。这篇作文得了满分,给他写作以极大鼓舞。从这一点上说,是故乡交通的巨大变化,给了他灵感,也给了他动力。这一篇作文,完全可以说是他立志为文以至成为文学大家的萌芽、起点。更重要的,陆文夫沾了银杏树的灵气,是从银杏之乡走出去的才子。1976—1977年,笔者曾住在南京后宰门省出版局招待所,一年多的时间,淹没在作家堆里。那时,陆文夫还没有平反,前来南京送稿,住在我们对过。我们当时是省作协打了招呼,住的房间朝阳。没有人替陆文夫说话,他只好住在北边,在冷森森的房间里,他有时买点茴香豆,弄个把冷菜,就喝起酒来,喝酒、聊天,谈文学,侃人生,谈得最多的竟是银杏树。他说,泰兴是银杏的故乡,也是我的故乡。我的家从泰兴搬到靖江,又从靖江搬回泰兴,搬来搬去都离不开银杏树。他介绍说:我从小学读到初中,从私塾读到学堂,大多是在庙堂边和祠堂里,庙的四周有许多高大的银杏树,最大的一棵,他们五、六个孩子手拉着手才能合抱住。读高小的时候,他到了张家桥小学。入学不久,大礼堂和实验室被日寇放火烧了,可那高大的银杏树却仍然耸立着。他和同学们在大银杏树上建立了一个了望台,从高处监视鬼子的动静,鬼子一来,他们立即报警,师生、群众就四处躲藏。初中3年,陆文夫读了3个学校,第一年是在唐家港瑞祥寺的旁边,教室外和操场上都有很多银杏树;后来到泰兴城里的延令中学和扬陋学塾读初二和初三,在城里读书时,那公园里和公园边上的庙里也有很多银杏树。他在银杏树下长大,在银杏树下和鬼子捉迷藏,在银杏树下获得知识,增长才干。我当时刚20岁,听陆文夫天南海北地侃,有的还不完全懂。但我从他睿智的眼神里读到了不凡,断定他还要爆发,写出更多好作品。想不到后来我兼任文联主席,主编的文艺会刊,刊名竟是《银杏树》—当年陆老与我谈得最多的话题。自然而然,我打电话给陆老说:“家乡文联刊物有个专栏,叫‘名家有约’,第一篇非你莫属”。放下话机,有的同事说,对陆文夫这样的大作家、名人,光电话约稿中不中,要不要去一下?我说:“放心,他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,谁跟谁啊!”果然,大约十多天时间,一篇工整的打印稿寄来了。巧得很,散文《银杏树下》又是唠的老话题。陆文夫有10年下放农村种地,三四年在工厂做工,后来又生肺病,一动就喘,这些因素使他不便常回家看看。其实,他心里一直思念着家乡、思念着银杏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