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钵池老虎巷由来
洗钵池原在今公园溜冰场北,现儿童公园,政府干部大楼及原针织厂食堂对面一排住宅地均为洗体池遗址。洗钵池原为广福寺后门口大水塘,由于夫子庙径直向南的堤岸与仙鹤湾分隔,成为广福寺内僧人生活用水的主要处所。 广福寺今第一招待所东部和公园西部(原为广福寺塔林——埋僧骨处,于1927年分出建造为泰兴公园),建造于唐昭宗光化二年(公元898年),为泰兴古寺院之一。经后来扩建为弥勒、慈氏、文殊、大悲、普贤、释迦、地藏、观音、罗汉和吉祥等十院组成,所以,又名“十院寺”。后建筑形式全同庆云寺,只比庆云寺在主轴线上另辟一弥勒大殿,清光绪年间改建文室,又新增毗卢阁五间。 在唐代未设县前,广福寺是我县城最大寺院之一(仅次于建安寺——建于公元505年)那时还没有庆云寺,外来的游僧俱都“挂锡”(寄宿就食)于广福寺。唐末,外地来一法晌和尚,因其性情痴呆,不与人计较,肯吃苦,凡是其它和尚认为“虑”或是吃亏的事,都推向他去做,他从不拒绝,甚至明知是捉弄他的事,他也宁可给人捉弄。在吃的方面,大家也是这样给他吃剩粥残羹,或是捉弄他,给他喝洗锅、碗水(泰兴人叫“恶水”),他也从不拒绝,因而叫他“大呆子”。他自己用的吃饭“钵”,吃毕后,也是自个去后面洗刷(因为其它和尚都是由法晌担洗碗水给他们洗钵),后来经过这里的行人发现他洗钵时,钵好像是如现在的切成两半的大皮球那样翻里翻外洗刷,逐渐引起人们的注意。因此,这水塘就名“洗钵池”,也有因僧人们群集洗钵的水塘。 那时,今老虎巷外围一片荒芜的地方,不知怎地出现了虎,常发生有伤害人的事情。当时“镇司”派出捕虎的捕快,可是终究无法捕获。受命的捕快受限比不过便到广福寺请菩萨显灵,降伏虎患。有些和尚却在捕快面前掇弄法晌去打虎除害。捕快们见有这样的驱虎有方的人也一致来哀求。法晌和尚也不推诿,不讲任何条件,一口承认。有些捉弄他的和尚,找出一条闩后门的闩门杠,法晌持着就走。一直来到济川桥(今民主桥),一众捕快龟缩进司徒庙,待到天黑驱法晌独个出来除虎。他们都把庙门反锁,任法晌怎样,各自找处所睡觉。到了半夜,只听北方风声虎啸,好像有与虎持斗那样,有人猜想:这个胖和尚恐怕不“治事”,不知躲向什么地方去了。也有人怕虎闯进来,便叫起大家,搞来石头抵住庙门,依然睡觉。 一觉惊醒,天已拂晓,外面风声停了,虎啸也没有了,猜测法晌不知被虎啣到什么地方去了,他们还是不敢走出。天已大明,四乡的人纷纷进镇经商,由庙门口来往的脚步声络绎不绝。捕快方始走出庙门,见挑担提篮的人,一切照常,真是耕市不惊。捕快即去出虎的地方,企图找到呆和尚的一点残骨遗血。到了现在的戴家巷北首,仅发现呆和尚昨天用来捕虎的闩门杠,断了几截和两只破芒鞋弃在那里,现场好像人虎角斗的样子,地面的野草几乎踏平,结果是人虎俱渺。绍兴廿九年(公元1159年),泰兴又成为县治所,《县志》记载:“复增外城”,今民主桥便是西门吊桥。便有人由司徒庙向北,沿城外居住形成一个沿城村落,名“老虎村”逐渐改为“老虎巷”,一直到现在。 广福寺的和尚,听得法晌失踪,也认真认意地找了几天,也是遍寻无着,不过,虎患自此绝迹了。当时全镇遍传奇闻:就在那天下半夜,天末明前,有做烧饼、油条生意的人,起早生火炉,听得虎啸声由头顶经过,在十八九日的月下,见似乎像个胖和尚,骑在虎背上,左手揪着领瓜皮,右手挥着拳,那虎犹不驯伏,铁棒般的尾巴,左右乱甩,向东南方向飞去,一忽即渺。平日,别的和尚认为他肮脏,都不与他同僧房,把他赶到后门旁两间破小屋内。这小房又漏又潮湿,乌黑乌黑的,久已无人居住,出后门就是洗钵池,帮着香火和尚担水也很方便。 约半个月后,发现这个屋内源源不断地流出一种夹有米迹菜叶那样的恶水来,可这小屋自那天法晌去打虎时他自己锁好,走后一直没有人进去过。便好奇地纠集了五六个和尚破门而入,点来灯笼一照,大家都吓“木”了。原来法晌打禅坐在他那破棉絮上。身上依旧穿着被虎扯得另另挂挂的黑和尚衣,光着头,赤着脚,旧日戴的破僧帽,后跟已经烂掉仅如趿着芒鞋,现在却不知哪里去了。走近一摸肌肤如冰,又坚硬光滑如石,在灯笼的照耀,面额上却灯影瞳瞳,虽是入夏时节,却无一点腐味,反觉射出一种馥郁的清香。仅是遍体溢出类似恶水的污物,却早已坐化圆寂了。在主持僧的指领下,一众和尚把他抬出,安座在东厢,那呆头呆脑的憨相,丝毫没有改变,仅是上眼皮微垂,口纹微露,盘膝打坐着。不久,这消息传遍整个济川镇,地方士绅,附近四乡的善男信女,老少不分形成一股人流络绎不绝地来烧香礼拜,钟鼓之声,终宵不绝。约一天半后,大概体内的“恶水”已溢尽,主持僧为之香汤沐浴,披上红底金格的袈裟,并在镇史、士绅的倡议下,发起募捐缘化,集资,请塑像技师依样塑成佛像后才火化。塑像即安在这间便厢内,《县志》称“伏虎禅师”。 不知在多少年后,泰兴县却久旱不雨,发现伏虎禅师塑像身上披浴着“汗水”,即反映上去,认为请出求雨或可奏效。在那迷信思想主导下的社会,便把他抬到城隍庙大殿,由地方官发令“禁屠”(禁止宰杀生物,如猪羊等),善男信女礼拜叩祷,僧道斋醮,果然有灵,不到两天,大雨如注,禾苗尽活,因而传之后世每值久旱,便请出施雨。 约在明朝年间,靖江每逢天旱,即来泰兴抬请禅师降雨,真是有求必应。后来,靖江为了减少麻烦,有一次请去干脆不送回来,泰兴曾由官方向靖江交涉,甚至闹到省府,终无解决。禅师却示梦泰兴,不必涉讼,决不忘乡里,兼管两地,因而息讼。靖江士绅却依样另外塑好两座略小于禅师化身的塑像,因伏虎禅师称“大呆子”,这两座却是“二聋子”、 “三疯子”,下雨听不着、就“瞎落”,请来三疯子就“疯落”。 靖江士绅募捐在季家市南,砌了一幢庙屋,把“兄弟”禅师安排进去,名为“禅师殿”,逐渐为“禅师天”,这里地名也叫“禅师天”,解放后简称“禅师”。 泰兴凡是请来求雨,那里管庙的人,都换成破旧僧帽披风,泰兴待降雨后总得换成崭新的送回。要是请来大呆子,在功成后,送归之前,总要回广福寺过一夜,以示看望“家庙”,广福寺也得香花供果,并且全寺僧徒诵经侍候。 |